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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（第1页）

意识到这些后，我直接发了疯，冲出府门想直接去宫门等傅时夜下朝。

却见他伫立在当年祝南月自尽的湖边，恍惚般问侍从：“若是我那时没有拒绝，她是不是就不会死？”

他虽清冷，却也非圣贤，他怎么可能不愧疚有人因他而死呢？

我冷静下来，却听侍从问：“公子是对表小姐动心了吗？毕竟，她对您的爱，比夫人还要热烈。”

我紧紧盯着男人，却露出苦涩的笑。

他没否认，便是默认。

所有人都感叹祝南月爱他如命，衬托我如渺小蝼蚁，可有谁知，面对傅时夜，我几乎将整颗真心掏出。

因为他，我失去了父亲。

可他呢？爱上了别人，甚至用我闯鬼门关生下的女儿去纪念。

理智在那一刻崩溃，我冲上去狠狠打了男人一巴掌。

他没有还手，只静静的望着我，道了一句：“抱歉。”

极致的冷静和亲眼看到的悲伤对比，让我成了一个笑话。

自那起，我大抵就疯了，没了从前的温婉，见到傅时夜的第一句就是恶心。

男人被知道心事，也没再像从前一样去安慰我，更是直接搬进了书房。

后来，我忍不住服软，却撞见他对着书房里祝南月的画像自渎，心也支离破碎。

我撕掉一张画，他便画十张，不反驳，却又处处拿刀往我心上扎。

因为不甘心，我质问了二十年，也恨了他二十年。

闺友来看我，满眼都是不解：“灵鸢，明明侯爷从未纳妾，你为什么总在闹？”

他们说我是泼妇，就连女儿也不理解，同他父亲站在一处皱眉。

“母亲，别闹了。”

“你不累吗？”

许是女儿脸上的烦躁太明显，我满腔的话堵在心口，不上不下。

最后，我转身回房，才终于意识到，自己四十岁了。

第3章

这样纠缠，真的有意思吗？

那一晚，我盯着铜镜里的自己，一夜未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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