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语抬头往上看了看,万行衍不对劲的时候他能感觉到,现在不怎么疯了,他似乎也能感觉到。他暗暗吐出一口气,多少放松了一些:“主人,没事,我过两天就不怕了。”
骗鬼吧,万行衍不想理凌语。
“主人……”凌语声音有点虚弱:“您也不要怕了,我没事。”
万行衍闭上眼,没事个屁!他都把人弄成这样了,这小子该记恨他才对,怎么这么没底线.....
等不到万行衍的回答,凌语便撇撇嘴:“主人,我知道您现在还不太正常,但我有一句话,是无论如何也要说的。”
万行衍沉默了那么几秒,闷声道:“说吧。”
凌语趴了一会,积攒了一些力气,抬起头,看着万行衍皱紧眉头的侧脸,深吸一口气,声音不大,却透着痛快:“万行衍,你就是个混蛋,蛋黄蛋清分不清,泄了黄的臭鸡蛋!!”
万行衍有点不敢置信的转头,瞪向那个动一动就疼的一头冷汗,一点气势也没有的人:“你说什么?再说一遍?”
凌语撑不住脖子,砰的趴回到床上,括约肌那里疼的有些让人绝望。他看向万行衍,一点骨气都没有的小声道:“您能不能就当没听见?”
万行衍黑着脸,指向凌语身后:“看着你就生气,把你脸转过去。”
“别啊,主人,左边脸还肿着。”
万行衍瞪眼,凌语缩了缩脖子,乖乖把脸转过去,脸颊碰到枕头,他便轻嘶了一声,喃喃:“小气。”
“闭嘴。“
“是.....”
万行衍靠坐回床头,看着手里的终端,却有点压不住想要上翘的嘴角。他现在相信,这小子还可以像从前一样,怕他手黑,却不会怕他。
这样的心无芥蒂,真好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凌语听到万行衍说道:“我的问题虽然和后天的刺激有关系,但也可能是我天生精神就有缺陷。但估计是没治了,我也不可能找人给我治疗。”
凌语怔了怔,又听万行衍道:“犯病的时候,我的思维是不正常的,也控制不住自己。”
凌语把头转过来:“就像这次这样?”
万行衍轻笑一声:“这次是奇迹。”他的目光落在凌语那个紫红色的屁股上,有些惊讶于自己情绪的平稳,他神色有些复杂,缓缓道:“每次犯病的时候,我都会杀死所有在我身边的人。”他顿了顿,声音像是飘在空中:“是虐杀,事后连我自己都会觉得残忍的虐杀。”
凌语张大眼,颤声道:“那,上次呢?就,您把我缝起来那次。”
“那次?”万行衍讥讽一笑:“那次离犯病还远。”
凌语:“……”
“犯病的时候,会有短暂的缓冲。我会争取把自己关到这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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